【全职】【双花】去大理 03

  第二天吃过早饭,孙哲平一家就跟张佳乐一起去了苍山。

  头天晚上孙哲平跟父母说了张佳乐的事,父母对他能这么快交到同龄小伙伴感到挺高兴,第二天看到张佳乐眉清目秀的样子,更添了一层好感。

  一行人开着租来的车来到苍山脚下,一路上张佳乐虽称不上健谈,倒也不认生,跟孙父孙母讲了些当地有趣的民俗和趣事,倒也有些宾主尽欢的意思。

  到了目的地后,孙父孙母爬了一段路,就懒得再爬,打算去坐索道,孙哲平因为之前跟张佳乐约好了,想走行人栈道,跟父母磨了一阵儿,孙父孙母见栈道也是经过了开发,陆陆续续也有游客在上面走,再加上有张佳乐这个本地人带路,也就同意了孙哲平自己去玩儿, 只叮嘱了几句要注意安全。

  跟父母分开后,张佳乐和孙哲平都感觉自在了很多,一路撒开腿就往山上跑。张佳乐显然对这个地方熟得很,专挑小路走,没一会儿路上就看不到什么行人了。孙哲平倒也胆子大,也不怕张佳乐把他带沟里去了,一路只顾闷头跟着,大约过了半小时,张佳乐才停了下来,说了一声“到了。”

  孙哲平抬头一看,也不由呼吸一窒。只见眼前漫山遍野的松塔铺在地上,郁郁葱葱的松林仿佛看不到头,林间偶尔还能看见几只毛绒绒的松鼠跳来跳去,抱着松子啃,也不怕人,野趣十足。

  张佳乐随手捡了根木棍在前面开路,孙哲平双手插兜跟在他后面,随意地问着,“这里有蛇吗?”

  “当然有~怕不怕?”张佳乐故意拉长了语调回答,想要看到他被吓到的窘态。

  孙哲平却毫不为所动地看着他,“不怕。”

  张佳乐悻悻地哼了声,“你胆子倒是大。”

  孙哲平疑惑地看着他,“你之前不是让我涂了硫磺粉的吗?”

  张佳乐,“……”真是不知道该说这人太过信他还是天生心大。

  两人在林中走了半天,不要说鸟,连根鸟毛都没看到。一开始还有些新奇,重复的景色看到了就有点无聊,孙哲平打着呵欠问张佳乐,“你确定这里真有那种鸟?别记错了吧?”

  张佳乐也有些泄气地垮着肩膀,“不应该啊,我以前都是在这里捡到的,难道因为这次带你来了?”

  孙哲平抽了抽嘴角,“什么鬼?还有只能见本地人的设定?以为玄幻小说呢。”

  张佳乐抬头望了望,指着林间某处说着,“那里有个鸟巢,我上去看看。”

  “哈?”孙哲平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路,“上树?太危险了吧?”

  没等孙哲平进一步阻止,张佳乐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猴儿一般窜了上去。孙哲平看他灵巧的动作,知道他是上惯了树的,也就懒得再劝,只走到树下看着点儿以免有什么意外。

  没一会儿张佳乐的声音从树上传来,“找到啦!”

  孙哲平仰头看去,只见那少年骑在树杈上,手中挥舞着几根鲜艳的鸟羽,因为背着光,晃得他有点炫目的感觉。

  把鸟羽随手插在头发里,张佳乐抱着树干就往下滑,本来是轻车熟路的动作,却因为鸟巢的主人提前回来而出现了意外。

  孙哲平只见一只漂亮的鸟儿滑翔过来,朝着张佳乐的脸抓去,张佳乐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,结果人就失去了平衡,直接从树下掉了下来。

  孙哲平身上一个激灵,直接应激反应冲过去伸出手把人拦腰一接,然后因为下坠的冲力,两个人很快在地上滚作了一团。

 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,好在孙哲平运动神经相当不错,在把人接住了,还来得及护住了两人的要害,做了几个卸力的缓冲动作。

  半晌,有点摔懵的张佳乐才缓过劲儿来,连忙从孙哲平怀里爬起来,着急地看着他,“你没事儿吧?起得来吗?有没有受伤?”

  孙哲平借着他的手站起来,动了动手脚的关节,发现没什么迟滞和疼痛的感觉,便安慰他道,“没事儿。幸好掉的地方不高。你呢?伤到了吗?”

  张佳乐摇了摇头,抿着嘴不说话。

  孙哲平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神情,笑道,“怎么?吓到了?”

  张佳乐垂下眼,低声咕哝道,“干嘛来接我,傻子一样,这种高度直接掉下来也最多受点轻伤而已。”

  孙哲平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这不是本能吗?怎么还愧疚起来了?不受伤总比受轻伤好,换你你也会来接的,别想太多。”

  张佳乐仍不放心,拉着孙哲平的手还要详细检查,孙哲平被他摸得浑身发痒,笑着把他的手按住了,“真没事儿,又不是玻璃做的。”

  因为出了这遭意外,两人都没了玩儿下去的心情,孙哲平回到山脚下后给父母打了个电话,得知父母还要晚点儿才能下来,想着反正不远,干脆就和张佳乐坐中巴车回去了。

  回到家,两人各自去洗了个澡,就窝到休闲区一起玩儿起荣耀来。之前两人终于把一开始怎么结仇的乌龙解释清楚,又各自去跟自家公会一通解释,希望能够调解矛盾。大家知道他们在现实中碰上了,觉得有趣的同时也觉得继续仇杀下去有点尴尬,于是两个公会会长谈了谈,交换了些好处,便也握手言和了。

  两人下了几次本,外面天色已是傍晚。张佳乐感到有些口渴,站起来打算去找水喝,无意中一转头,看见孙哲平左手上有些异样,吓了一大跳,连忙把他的手抓起来在细看,这才看清楚他手背上有一大块淤青,白天的时候没怎么显出来,加上孙哲平皮肤黑,竟然没被发现。

  孙哲平正打着boss,冷不防左手被人捉住了,因为boss还剩一层血皮,他干脆就任张佳乐抓着,艰难地用单手操作着角色打怪,等把boss磨死后,才转头看过来,“张佳乐你捉着我手干嘛呢?”

  张佳乐感到嗓子有点发紧,责怪道,“你手都这样了还打什么游戏?”

  孙哲平这才看到自己手上的淤青,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“青了啊,都没感觉的,没事儿,过两天就消了。”

  张佳乐捧着他的手研究似地看半天,又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检查活动度,“真不疼?”

  孙哲平无语了,“至于吗,你从小到大没被磕青过?”

  张佳乐本就见不得人受伤,尤其是这伤还是为了救他而受,就更添了他一层愧疚。于是他坚持不准孙哲平再打游戏,在网上查了淤伤的处理方法,拉着他到自己房间处理了。

  淤伤一般前24小时冰敷,过了24小时候就可以热敷和擦药。张佳乐从自家冰箱里找来冰块用毛巾包好了递给孙哲平,孙哲平老老实实地接过来自己给自己按着了。

  说实话孙哲平小时候皮得很,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,从来没有搞出这种阵仗,连父母有时候都是看一眼就不管了。不过他也知道张佳乐这是心里愧疚,如果不让他管,反而让他心里惦记,所以就配合着他了。

  看着忙前忙后的张佳乐,孙哲平叹了口气,出言叫住他,“行了,瞎忙活,过来坐着吧。”

  张佳乐又冻了一层冰块进冰箱,这才过来坐在床前的板凳上,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孙哲平正在冰敷的手看。

  孙哲平被他看得身上发毛,不由出声,“张佳乐,别看了。别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,都说了救你只是本能,这事儿换谁都会伸手,我以前还因为接一个从二楼掉下来的小孩儿脱臼过呢。看开点儿,别纠结了。”

  相处久了,孙哲平也算看出来了,张佳乐这人看上去挺开朗的,但实际上心极软,责任心又重,容易被各种事情所牵绊,什么事儿都要挂在心上,心思重,而且还有点多愁善感。

  一个男孩儿,这样的性格,说实话让孙哲平挺新奇的,因为他周围的朋友都是那种北方爷们特有的糙,神经粗大得很,骤然见到张佳乐这种类型的,非但不反感,还生出一种挺特别的感觉,有时候他会觉得,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老话真的很有道理,因为大概只有这彩云之南的阳光、春色和海子,才养得出这样明媚又多情的少年。

  孙哲平的话并没有给张佳乐多少安慰,他对着孙哲平的手长吁短叹半天,突然下定决心般站起来,揪着自己的小辫子说道,“都是这破鸟毛惹的,剪了算了。”说着就要去找剪刀。

  孙哲平大惊,也不顾冰敷不冰敷了,跳起来就一手逮住了他的小辫儿,“不许剪!”

  张佳乐被扯得头皮发疼,龇牙咧嘴地叫道,“放手放手!疼死了!你讲点道理,我自己的头发,凭什么不能剪?”

  孙哲平也察觉到自己的冒失,讪讪地放开了手,脸皮也有点发热,嘟囔道,“挺好看的,剪了怪可惜的。”

  张佳乐无语地看着他,“觉得好看你可以自己留啊。”

  孙哲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“你留着好看,莫名吸引视线,想揪。”

  张佳乐死鱼眼盯,“我这下确定你跟大毛是同类生物了!”大型猫科动物什么的太TM讨厌了!

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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